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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L 專訪/故意寫歌迷不懂的詞?獨立樂團傻子與白痴:「歌詞寫太直白就太無聊了!」

「這個時代其實不需要再創作新的音樂,光把過去每個經典的音樂都聽一遍,這輩子也聽不完,那為什麼都 2024 年了還要再做專輯?對我們來說,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追求吧!」

這是我問傻子與白痴(Fool And Idiot) 關於新專輯《姿態》創作的概念時,他們的回答。讓我立馬聯想到日本少年動漫主角,擁有滿腔熱血堅持去做哪些在他人眼裡吃力不討好,甚至覺得很傻的事情,那種執著於某種目標、熱愛事物的模樣,坦白說,真帥氣!

從 2016 年第一次樂團共演,到 2019 年初試啼聲推出首張正規專輯《夜長夢少》,再到二專《Year Of Fate》,傻白經歷不斷的蛻變,直到現在的《姿態》。傻白一次次打破大家對他們的既定印象,每次「出輯」都帶給大家截然不同的衝擊。

《姿態》只是一個過程,一個自然而然產生的結果。

如果是傻白的老粉,應該都有發現新專輯《姿態》從專輯的視覺、團員的造型、MV 的風格到音樂曲風都和以往的傻白有很大的差異,相信大家也都好奇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吧?對此徐維均表示:「這仍然是一個過程,一個自然而然產生的結果,因為我們玩團也玩了一個 8、9 年,當我們做了一件事情很久,就會想要突破它,所以就想用更新、更前衛的方式去呈現,我們累積的成果。希望大家可以透過這張專輯看到我們不同的姿態,不管音樂也好、形象也好,我們都竭盡全力去達到的成果,也是我們想要給帶給大家最好的效果。」

蔡維澤緊接著補述:「我覺得我們還沒有碰到天花板,如果碰到了我們也會知道,我們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但你要問我天花板是什麼我其實也無法很明確的跟你說,那是一種感覺、直覺,就是當你做某件事到一個程度時,你會發現自己沒辦法再更好已經到極限了,但反正我們現在還差得遠呢!(笑)」

對傻白來說,《姿態》不僅僅是一張專輯、一個作品,更是紀錄他們從 2016 年成團至今的載體,將傻白經歷磨練後蛻變的「姿態」透過音樂展現在歌迷面前。

為了將最完美的作品呈現在大眾面前,傻白這次也特別邀請好友一起「玩」,專輯中每一位合作的藝術家都是傻白們認識很久的朋友,多年情誼累積下來的默契,讓彼此無需多言就能迅速達成共識,不需要經過冗長的溝通、來回對接、修改,一次就能到位,不僅合作的過程相當舒服,成果雙方也都很滿意。

我們想要創造一個全新的音樂風格!

回歸到音樂本身,如同前面提及《姿態》這張專輯的曲風和以往傻白的風格有很大的差異,既不屬於華語歌曲範疇,也不太像西方音樂,聽感非常豐富,偶爾能從中聽到一些熟悉的音律,但下一秒又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曲風,變幻莫測,同時卻充滿新意,歌曲的每一秒都帶給聽眾不同的聽感刺激,一首首歌曲也像是一顆顆的彩蛋,等著歌迷去發掘,去解謎。

「如果我們只是照搬前輩的東西,其實也不符合我們創作本身的意義。所以這張專輯它最重要的動機在於我們想要創造一種全新的音樂風格,或者可以說是全新的聽感!這其實也是我們創作很重要的動機之一。」

音樂是一個不斷累積且持續延長的歷程,從古至今累積的經典更是不計其數,很明顯音樂到這時代,已經很難再創作出「新意」。不過即便如此,傻白仍想嘗試追求一個他人眼裡遙不可及的目標。

徐維均:「很明顯音樂做到這個時代,它已經有無限多種展示的方式,15 秒的段落可以是音樂,一張完整的專輯也是音樂。聽眾們也可以透過不同的串流平台聽歌,大家對於音樂的見解各不相同,所以對我們而言,這個時代其實不需要再創作新的音樂,光把過去每個經典的音樂都聽一遍,這輩子也聽不完,那為什麼都 2024 年了還要再做專輯?對我們來說,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追求吧!

傻白希望專輯帶給聽眾的不單只是片段的回憶,更多的是像藝術品那樣,即是過了五年、十年聽回來聽,它都還是很有咀嚼度;它不會隨著時代或者潮流就結束。如同蔡維澤在專訪中提到:「我們做的音樂沒有模板、沒有任何的 reference,這些東西是屬於我們自己,我們創作出來的藝術品,我希望它是可以一直被聽眾『咀嚼』的作品。坦白說,這也是傻白每次在做專輯都在追求的東西,從ㄧ專到三專,皆是如此。」

就如同團名的由來:「傻子是堅持自我的人;白痴是隨波逐流的人」或許傻白做音樂的理念在他人眼裡看起來很傻,但能夠在這吵雜的世界,仍堅守自己的信念且努力實踐的人,在我看來才是真正的勇者。

蔡維澤:腕錶:Tag Heuer /丹寧外套、丹寧褲:Levi’s/白色背心:SANDRO HOMME/皮鞋:Christian Louboutin;徐維均:腕錶:Tag Heuer /針織毛衣、背心:AllSaints/丹寧褲:Levi’s/皮鞋:Christian Louboutin;鄭光良:腕錶:Tag Heuer /工裝夾克、工裝長褲、襯衫:SANDRO HOMME/球鞋:AllSaints;李沂邦:腕錶:Tag Heuer /針織毛衣、襯衫、長褲:SANDRO HOMME/靴子:AllSaints

歌曲就像是藝術品

傻白不只在歌曲旋律方面下足功夫,歌曲方面不同於大家熟悉敘事形式的呈現,更深層、更富有哲理,這是因為他們想要給聽眾更多想像空間。讓聽眾在聽歌的同時,能夠聯想到自己的故事,不單只是陪伴他們的日常生活。

蔡維澤:「我覺得那樣子比較值得玩味啦!因為我一直都覺得如果歌詞寫得非常直白的話,別人完全可以一眼就知道你的內容的話,這樣有點無聊。我傾向用音樂創造比起文字更大的想像,因爲就我而言,音樂裡面的文字,它終究是服務再音樂上,所以如果你把文字寫得太直白的話,它反而會限制每個聽眾對於這首歌的想像。

徐維均接著補述:「我們從小接受美學的教育,會希望大家對於藝術品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解方式,像當大家在看電影時,可能都會反射性地有很多不同的想像、不同的見解,所以我們將這樣的想法注入這張專輯中,希望大家在聽傻白的歌時,也能產生不同的想像。」

歌曲本身應該寄託創作者的故事以及想要傳遞的信念,但同樣身為創作者的傻白則認為,音樂提供一種情緒,讓聽眾可以透過這樣的情緒產生共鳴,也希望歌曲可以應用在不同的場景、故事中,每個人都可以是故事裡的主角,創造歌曲更多可能性。

如同前面提及,對傻白希望音樂僅提供一種情緒,讓聽眾可以藉由歌曲產生共鳴,帶入屬於自己的故事,那麼我也好奇對傻白來說,在《姿態》中,有哪一首歌最符合他們各自現在的狀態呢?

鄭光良:「我現在最符合我的狀態的歌是〈遠慮〉,它的意思就是要我們三思而後行,想清楚自己正在走的道路。就很像是我現在的狀態身處在很吵雜的環境,大家都對我有不同的看法,但我必須用自己的方式去判別它對自己是不是有意義,想清楚後再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蔡維澤:「我覺得最符合我現在的狀態就是〈Survival Rules〉,因為我現在肚子很餓想吃東西,我再不吃東西就會餓死。(笑)」

李沂邦:「我的話是〈Plateau〉因為這首歌聽起來很溫柔,跟我現在的狀態一樣很柔和,給人一種 Peace and Love 的感覺。」

徐維均:「我覺得是〈Final Line〉因為這首歌讓我們的專輯又推往另一個深度,達到我們想要呈現出酷酷專輯感覺。啊!怎麼到最後變成推薦了⋯⋯(笑)」

傻白的團員來自不同的生長背景,雖然四人的個性截然不同,但不知怎麼地,又出奇很有默契,雖然各自是獨立的個體,但聚在一起又能蹦出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效果。

音樂本身也有好壞之分,但不分貴賤。

聊完新專輯,接下來,來談談傻白對於選秀節目的看法,如今各類音樂選秀節目接續登場,雖然都能吸引到許多觀眾和流量,但也延伸不少爭議,這也讓我好奇曾經參加過選秀節目的傻白,對此有何看法呢?

團長徐維均表示:「最大的收穫就是讓更多人去認識我們,同時也認識更多來自四面八方的音樂人和這個產業的人,讓我們可以看到這個產業更完整的面貌,也會萌生出自自己是這個產業一份子的想法。」

比其他成員擁有更多選秀節目經驗的蔡維澤,則對音樂是否可被評論一點有感而發:「我覺得音樂一定是能夠被比較,且可以被評論,因為音樂作為藝術本身有美感標準,音樂本身也有好壞之分,但不分貴賤;它的存在都是有意義的,每種音樂也都各自有它服務的群眾。」蔡維澤想表達的是,多數人評斷的一首歌的好壞,大多著重於歌曲是否好聽,但其實音樂本身的架構以及製作的過程相當繁複,仍有它的評判標準,不能光以聽感去決定歌曲的好壞,這也是傻白一直對做出好音樂的堅持。

成團至今,傻白也累積了相當豐富的演出經驗,不曉得對他們來說,哪一場演出最令他們印象最深刻呢?

鄭光良:「我的話是在馬來西亞,因為我覺得馬來西亞的觀眾都特別熱情!像有一次我們才剛上臺把線插進樂器時,他們就開始尖叫了,這反應跟台灣的觀眾不太一樣,我們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蔡維澤:「我印象最深刻的演出是我們成團之後的第一場演出,在台北藝學大學表演,那個時候剛好是夏天,會印像很深刻的原因是,那次維鈞的前女友來看我們表演,但因為天氣很熱,她滿頭大汗很不爽就走了!

李沂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 Kappa 的商演,那是我加入傻白的第一場演出,那時候其實不是很了解要怎麼把演出做好,但就是特別有衝勁,現在回想還是覺得那時候我們很青澀又很熱血。」

徐維均:「我印象最深刻的應該是去年有一場在南京,然後我有看到前面的粉絲拿著有我名字的橫幅,我看到當下心裡就想說:『蔡維哲都沒有,但我有!』真的很開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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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傻白來說,現場演出最開心事,除了能盡情在舞台上彈奏、演唱自己的作品外,就是透過音樂表達自己的信念和對音樂的熱愛,以及收到歌迷們熱情的回饋,那份感動是任何獎項、成就都無法取代的事。

專訪的最後我問傻白成團至今,是否有最無法適應的事情,或者面對高壓、高強度的工作模式,該如何適應?蔡維澤表示:「我覺得樂團就是要習慣這樣高強度的工作模式,因為我們還要去更多地方!而且我們也透過去各地傳播我們的音樂,讓世界各地的人都可以聽到我們的音樂,並在他們心中發芽長大。」其他成員雖然沒接話,但也不約而同默默地點頭,傻白音樂這趟旅程未完待續,他們還有著遠大的夢想尚未實現,就如同蔡維澤在專訪中講到的,他們還沒碰到天花板,相信在這過程中,傻白仍會持續蛻變,成為他們心中最理想的「姿態」。

蔡維澤:腕錶:Tag Heuer /丹寧外套、丹寧褲:Levi’s/白色背心:SANDRO HOMME/皮鞋:Christian Louboutin;徐維均:腕錶:Tag Heuer /針織毛衣、背心:AllSaints/丹寧褲:Levi’s/皮鞋:Christian Louboutin;鄭光良:腕錶:Tag Heuer /工裝夾克、工裝長褲、襯衫:SANDRO HOMME/球鞋:AllSaints;李沂邦:腕錶:Tag Heuer /針織毛衣、襯衫、長褲:SANDRO HOMME/靴子:AllSaints

PRODUCTION CREDITS:
Photographs by Yo Young(@yo_young_chuang
Assistant _ OZ Yeh (@oz_eastdragon
Edited & Styled by Meihsin(@iammeihsin
Hair by Ethel JN (@ethelxoxoxo)
Makeup by Ting Shih yin (@ting770802_)
Designed by KIWA
Produced by CooL-Style Web
Special Thanks:Tag Heuer 、AllSaints、SANDRO HOMME、Levi’s、Christian Loubou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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